启功讽刺的“猪脚法”,用笔抖的像筛子,如今却是国展“宠儿”

书法发展在进入明代之后,诞生出一批打着创新名号,写出“丑怪”之风的书法家,他们在古人法度规范的基础上,衍生出形形色色的字体结构跟外形,受到当代书坛专家跟学书者的非议,例如傅山、郑板桥都是著名的“丑书大家”,但从地位上看,他们都比不过“晚清书法第一”的何绍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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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书法最初以拙朴浑厚之风为主,曾取学过用笔宽厚疏朗的颜真卿,以及笔法险峻的欧阳询,对于北碑也颇为研究,例如《张黑女墓志》和《道因碑》他都曾临摹过,楷书承袭其中的茂密拙朴之态,尽显古拙之趣,好像幽远沉重的青铜大刀,在刚健种还带有一丝的秀丽之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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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精妙万分,做到了“笔笔师古”,但在中年时他建立了稳固的书法根基,用笔逐渐老成后,开始追求起艺术的个性化展现,行笔出现纵逸振颤之感,大力追求回腕执笔法,就是将手腕抬高之后,用三个指尖捏紧笔管,拇指跟食指之间形成一个圆洞,整个手部的形状就像一只猪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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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启功曾讽刺这种回腕法是“猪脚法”,因为古人所用的回腕应该是笔锋的回转之法,为了增强腕力和用笔的灵活性而诞生,这点董其昌在《画禅室随笔》曾说:“唐人书皆回腕,宛转藏锋,能留得笔住”,不过何绍基曾在演示回腕法时将手腕使劲向内拱,误导了不少的学书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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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绍基其实在《魏张黑女墓志拓本》的跋语中曾说过:“因思古人作字,未必如此费力,直是腕力、笔锋天生自然”,这句话是说古人写字时的腕力强劲自然,而自己无法完全掌握,于是以创新的回腕之法赋予书法灵活性,所以才有这种用力过猛的姿态, 而且这种笔法也并非完全不可取。

启功讽刺的“猪脚法”,用笔抖的像筛子,如今却是国展“宠儿”

从何绍基灵动精绝的书法中,就能看出若是这种执笔真的不合理,写出来的字应当时是死板僵硬的,不可能有这般灵活的姿态,和收放张弛有度的笔势,因此对于当代难寻古法的学书者来说,用这种创新的回腕法打基础,逐渐进入古人的高妙状态,也是一个绝佳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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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回腕法何绍基用笔还有一个特色就是“颤笔”,由于受到碑学的影响颇深,因此他对于点画的质感要求较高,为了写出“生拙迟涩”的状态,他就以“颤笔”为宗,利用大量的提按顿挫,乍一看用笔就像抖动的筛子,营造出阻塞力,使点画起伏跌宕,犹如一首重金属音乐,给人一场别样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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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种外形像蚯蚓一样的“颤笔”遭到世人抨击,但是近几年随着书法合理创新的停滞不前,在众人都以晋唐、宋元等路数为宗的情况下,这样一篇既守传统,又惊骇世俗的书作确实扎眼,因此只要将其笔法掌握,或者有着何绍基用笔姿态跟风格的作品,如今都成为了国展的“宠儿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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