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未了|山

文/武继新

春天大地蠕动起来。

人们熬过了冬天。动物从深山丛林中走向田野，脚下的地变得富有弹性；树梢点缀着点点翠绿；红的花，鲜艳地开遍山坡。这是一个何等的春天，怎不让人兴奋。猫了一冬的身体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……不，三年的疫情让人总觉得了无宁日，人儿似乎早没了春夏秋冬；一年到头都处在封闭或半封闭的状态。连自然界可爱的各种动物似乎已变得浑浑噩噩，精神大也同人类般变得几近崩溃。2023年一开春仿佛就给了我们每一个人能量释放的信号。这是一个崭新的春天，没有了做不完的核酸，没有了时断时续学校无休止的停课，没有了外出的提心吊胆和各式各样的检测点；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，眼望着湛蓝的天空，仿佛人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拘无束。

所以这个春天，大人孩子都把筋骨舒展得咯嘣作响，总想找点目标释放一下身体的能量，让三年聚集的脂肪得到消耗，让肚子里的怨气对着山川河流一吐为快，让整个人和春天融合在一起，跟着春天的节拍，去田野去高山去自然界放飞自我。人们各自寻着各自的爱好，爬山就成了大多人的首选，因为那高耸巍峨的大山能承载人们所需的一切，你对它大吼大叫它能有空旷的回音，且能在山川里随风缭绕；你对它毫不客气地数落，它也能包容你的种种唠叨，哪怕你踩着它的脊背，踩着它的任何躯干，任何部位它都能包容你对它的无礼之举，尽管劳累疲惫不堪，可每个人下得山来也还是津津乐道：“爬山真是人类的好去处哟！”

我也汇集着人流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座山。

《论语雍也》智者乐水，仁者乐山。智者动，仁者静；智者乐，仁者寿。由此我对山又有了几分敬重，原来也见过也去过也亲自登攀过各种高山，五岳之尊的泰山我也去过二次。可疫情三年后，让我对山的认识又多了几分原来不曾有过的痛击心灵的彻悟。让我想到《论语学而》曾子的吾日三省吾身，每日都要检查自己三次，检查自己的伦理道德、检查自己的礼仪、检查自己的对亲对友做得不够的地方。我想我平躺的三年我为社会为自己为别人又做了些什么呢？我想只有登临高山才能找到答案。

诚然像杜甫《望岳》的“会当凌绝顶，一览众山小”不就是蕴含着人生的这一哲理吗？就是几千年前的孔子弟子们早也对山有了定义。孔子曾说：“智者以水为乐，仁者以山为乐；智者懂得变通，仁者心境平和；智者快乐，仁者长寿。”看，我们的祖先、我们的先圣早就把山水和人类融合在一起，因为是山水养育了人民，人民生活在山水之中，相互依附，相互给予、相互交融，其精华天地之华章有山的吸纳有水的包容，疫情后的人们迎来是一个春意盎然的、新的积极的、人们大彻大悟后对生活的一个崭新认识，就像雨后的高山变得更加俊秀、青岱叠峦、让人产生更多的无限遐想！

我要去的这座山，着实离我的家不远；这座山，我说它近，近在咫尺毫不夸张。记得我家的西屋开有一扇窗，那窗子是木制的，有远古的味道。顺窗子向西望去就是那座山，窗子西一马平川，那山就横亘在窗子里，离我家直线距离也就10里地，小时候放学后我就趴在窗前去寻觅那座山，它好像一幅画，在那孤寂生活单调的童年，这山给了我无穷的乐趣；记得只要是下雨后，湛蓝湛蓝的天空和那山似乎融为一体，这山的轮廓变得清晰可见，一眼望去这山好像就在眼前，那山上的一草一木都似乎变得触手可及，它一下子把我拉入到山的怀抱，在我幼小的心灵种下各种稀奇古怪的种子，山上的树、山上的花、山上的果都让我对山“独有情钟”，这也是我对山始终抹不去的一种记忆吧！

所以在这个春天，我要大声疾呼：大山啊，我来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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